今天闲着无聊,听了听马原的课。在讲真理与谬误的对立和统一,说什么真理和谬误在一定条件下可以相互转化之类的,还问我们怎么理解,在日常生活中有些什么实例。
知道我首先想到了什么吗?是哥德尔不完备定理,我不想详细的述说它,这是数学家的工作,它大概讲了这样两个事实,包含某些公理的一致逻辑系统是不完备的和在此系统内不完备性还不可自证。
我可以不知道什么是真理,什么是谬误,本身就模糊的东西,就是用来感受的,但我知道什么是真命题和假命题。我不理解真理与谬误的对立和统一,但我知道满足非真即假的逻辑系统里有可能存在不可判断真假的命题。我不知道真理与谬误在什么条件下可以相互转化,但我知道在不同公理系统下的定理是不一样的。
为什么我要说这些?其实我想表达的是,与别人争论大道理的非必要性,当然说服与政治需求是另外一回事。其实每个人都知道争论真假的非必要性,注意这里我没说辩论,因为辩论的主要目的是让评委更偏袒自己,但人却总有说服对方的冲动。虽然我们都有中立的判断,但终究需要选择。就跟有时,我们可以述说大段大段关于是否扶老人的话题,但最后在现实里还是得做出是否扶老人的选择,这就是表态。
马原有几个有趣的地方,一个是强调实践的重要性,另一个是强调矛盾的普遍性,最后一个是否定之否定。把所有都串起来说明了这样一个事实,我自己会有缺陷,并且我自己应该在实践中不断改进。就和说“我不是真理”一样的矛盾,让自己变得不可判定,从而使自己近乎没有“错误”。
当然我并没有说他们不好,只是在明理上,数学对我的帮助更大,模糊的东西实在是不适合让人通透。近代哲学发展了什么,我不是很清楚,但我知道黑格尔和马克思等人之后的哲学,在对于科学研究上帮助甚少,比如存在主义,它们更多的专注于对人自身的研究了,用模糊研究模糊,这才是正道。事实上,数学也有让我难受的地方,比如概率论,但难受的不是其本身,而是对题目描述的模糊性,比如著名题目“在半径为1的圆内随机取一条弦,其长度超过√3的概率是多少?”,题目不会透露等可能性假设,而需要自己加上去,就导致了题目的多解。
我并非不爱哲理,甚至我深爱着文学,但是要我选择出第一的话,那绝对是数学了。这里的数学是一个很广泛的概念,包括那些交叉学科。有人觉得数学充满各种框框条条,十分死板,或许说对了一半,数学的自由在于创造与发现。虽然我们不一定能创造出有用的东西,但数学确实有许多的框架来帮助我们创造与发现。
到底还想说些什么呢?大概没有了吧。